有我去对付,这事到此就结束了,如有人问起,你就说已上报胡丞相了,不要多说其他。不过,你今后凡事不要和我作对,和我作对是没有好处的。”
费聚站在一边拱了一下双手说道:“下官哪敢和相爷你作对,相爷是我的再生父母。今后胡丞相如有用得着我费聚的地方,我万死不辞!”
“嗯,这就对了。”胡维庸不紧不慢地说,“你今后有什么难事,可以直接找我,我这个人还是很喜欢帮助他人的。”
“那是自然的,今后有什么事就请相爷多关照。下官就不打搅相爷,我就告辞。”
费聚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胡府,他认为今天他投靠了一个靠山,以后有事有胡丞相承担,他万万没想到所投靠的是一座冰山和陷阱,糊里糊涂成了胡维庸死党,引来了灭门之祸。
费聚的轿子刚过了一条街,迎面来了吉安侯陆仲亨,两人是老相识,都是最早投朱元璋的二十四贤之一。两人只打了个招呼,就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。费聚回头看了一下陆仲亨,嘴里嘀咕道:“难道他也是去见胡丞相的?”
不出费聚所料,陆仲亨的轿子来到胡府门口,对门卫投上名帖:“吉安侯陆仲亨求见丞相大人。”
不一会门卫传岀话来:“请陆大人书房进见丞相大人!”
陆仲亨带着一个仆人,手里拿着几件东西,来到胡维庸书房里,把东西放在一张桌子上,陆仲亨对仆人挥了一下手,仆人退了出去。胡维庸只顾埋头在桌上写东西,陆仲亨忙拱了一下手说道:“下官陆仲亨参见丞相大人!”
胡维庸没有理他,陆仲亨提高嗓音重复了一遍,胡维庸才慢慢搁下笔,抬起头来,两只泪泡眼盯着陆仲亨,面无表情地说:“陆仲亨,陆大人!”
陆仲亨听了这两声叫,犹如半夜听到夜猫子叫一样,叫人心中发怵。陆仲亨忙答应道:“下官在,胡丞相大人!”
胡维庸冷笑一声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陆大人,你回来啦?”
“启禀胡丞相,下官回来了。”陆仲亨的心咚咚直跳地回答。
“你回老家有什么事?是乘公车还是乘私车?”胡维庸从牙缝里挤出这两句话问道。
“启禀胡丞相,当时我老家送来急信,说我父亲病危,下官我当时情急万分,又租不到马车,就托朋友帮忙,在驿站搭了个顺风车回凤阳。……”陆仲亨说道。
“我问你回凤阳是乘的公车还是私车?”胡维庸恶狠狠地问道。
“相爷,”陆仲亨解释道,“虽说是公车,但不是专车,下官只是搭了个顺风车,顺便车,车是到亳州去拉酒的,车上正好有一个空位置。……”
“这些我不管,我只问你坐的是公车还是私车?你要明确地告诉我,不要东扯葫芦西扯瓢。”胡维庸斩钉截铁地说,“你只要回答公车或私车两个字就行了。”
“公车。”陆仲亨有气无力地回答。
这下胡维庸是鸡脚神带眼镜——假充正神地说道:“哎,陆大人,你是朝廷为数不多的老臣,难道你不知道朝廷的规定?任何朝廷官员,不得以任何理由私自乘坐驿站公车,难道你忘了?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朝廷的法纪?”
“丞相大人,因为当时我情况紧急,我接到老父病危的家书后,心急如焚,一时情急,当时正好有个礼部到亳州去的车,有个空位,我经礼部尚书同意,才搭车回凤阳……。”
“六部归我中书省管,礼部尚书无权管这事。”胡维庸打断陆仲亨的话说道,“你们这些功臣,从来不把朝廷纲纪放在眼里,一个个躺在功劳簿上,靠吃老本过日子。陆大人,皇上的脾气你是知道的,他最恨的就是假公济私、公私不分的人。皇上规定:贪银六十两就得剥皮,你这次私乘驿站车回凤阳,往返不下百两银子,你自己衡量一下,该是什么罪?”
“丞相爷,”陆仲亨听了,忙双膝跪在地上,可怜巴巴地说道,“下官情况特殊,急于回乡探望病危老父,望丞相宽宥下官这一次,……”
“这个情况特殊,那个情况紧急,那朝廷里的王法就无人遵守啦!皇上已发下圣旨来:这次要抓几个典型,要杀鸡给猴看,你自己去翻一下大明刑律第一百四十七条第三款看一下,是怎样规定的。我没办法,只好公事公办,将此事提交刑部和大理寺会审,我也省得麻烦。”胡维庸掏出手帕,擤了一帕鼻涕说道。
陆仲亨一听说要把他的事交刑部和大理寺会审,就吓得魂不附体,忙叩起头来,泪流满面地哀求道:“胡相爷,你行行好,你千万不要把这事交刑部和大理寺会审,要是这样,我就死定了,我死了不打紧,我全家就会跟着遭殃!所以,务必请相爷救下官一条性命,我一辈子都牢记相爷的救命之恩,我一定给相爷变牛马来报答相爷的大恩大德。”胡维庸冷冷地说:“实话对你说了吧,陆大人,这个世道好事做不得,作了好事要遭天打雷霹的。并不是我不肯帮你,你们淮西帮的徐达,廖永忠我帮他们不少忙,可是到头来他们不但不感激我,反而与我为敌,结果处处和我过不去,我的好心讨不到好报,他们反把
第212章 猴狲铭言3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